22阴险的大茂，普信女于海棠
喝红酒间，许大茂还去炒了几盘菜。
酒过三巡，菜过五味。
于海棠的话匣子才算是被许大茂给撬开。
许大茂是轧钢厂的放映员，于海棠是播音员，二人在工作上有些交际，于海棠又是厂花，是个男人见到了也想争取下让对方做自己媳妇。
反倒是许大茂近水楼台先得月，有了可乘之机。
何况，这于海棠成天摆个架子和工人交际并不多，耳根的风言风语也少，所以也就不清楚许大茂不孕不育的事情。
许大茂认为靠人不如靠己，自己找相亲对象，而于海棠就是他的下半生了。
靠着坑蒙拐骗，又是人前人后献殷勤，又是百般讨好，钱花了不少，不过效果也是值得的，于海棠同意跟他处对象。
“茉莉，我家环境你也看到了是不？四合院两处房子，你嫁过来多宽敞。”
许大茂抿了一口酒，这于海棠就是喜欢上流社会谈吐举止，简而心比天高命比纸薄，“到时候，咱们红酒喝着，小菜吃着，总之啊，跟着哥哥我，你就天天吃香喝辣吧。”
“嗯，”于海棠见到了许大茂的四合院，并点头，语气勉强的说：“许大茂你条件是还行，放映员工资三十八块钱，日后还能涨，倒是比那些酸苦的工人强多了，可是我于海棠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……
你家还有俩老人呢，我可不想受气，四口人窝在这个小家子里面快发霉了。”
于海棠冷的咧了下嘴，矫揉造作的面容上尽显丑态。
听到于海棠说‘不过’的时候，许大茂心里还顿了一下，暗道是有了什么纰漏？
不过等于海棠说家里二老碍眼的时候，许大茂这口气算是松了下去。
“茉莉，这你就不知道了，我爸妈等我结婚就回老家去，我老家还留着一栋房子，到时候这两间房子都是我们的……
就我们两个人过日子别提多自在了，哥绝不骗你。”
许大茂认为于海棠实在难搞，成天摆的那副端着的样子，不过看到于海棠这俊俏秀丽的模样，咬咬牙忍忍算了。
于海棠抿了口酒，“哦？这样的话就行，那我就考虑考虑吧。”
“别考虑了茉莉，”许大茂心里痒痒的紧，更怕生了变故，“明个儿我就去你家提亲啊，茉莉。”
于海棠想了下这才是点头。
“就是你家院子里的人全是轧钢厂的工人？我有点嫌弃，嫌恶心。”
于海棠说出了内心中最后的顾虑。
“嗨，”许大茂一拍大腿，“我当你要说什么呢，原来是这事儿，咱们关起门来过日子，关他们什么事情？
也好，我事先给你介绍下院子里的人，剩的你今后还不了解院子里这街坊邻居的本性，就先说这个曹合，游手好闲啊，你见过他上班没？
就刚才，我们都下班了，他才去上班，跟个大爷似的，成天在院子里蹭吃喝，薅羊毛，别提多恶心了，家里的米缸都没几粒米，他媳妇还得跟着他挨饿。
畜生啊，最关键的是他还很喜欢胡言乱语，血口喷人啊。”
许大茂一瞬间滔滔不绝了起来，于海棠听的也是惊心动魄。
原本，在于海棠心里曹合就腌臜的印象，现在变得更糟糕了，“那你说说，他是怎么胡言乱语的？”
许大茂灵机一动，眼珠子啪嗒的转，“这小子毒啊，他说我不孕不育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于海棠登时站了起来，瞪了一眼许大茂，“许大茂，你不孕不育？”
“说了是胡说了，茉莉，你不信我？不信就和我去市医院检查一下。”
许大茂也是剑走偏锋，“这小子不仅说我不孕不育，还不是打着自己哪点算盘？
知道娄晓娥不？娄董事长的女儿，原本是我相亲对象，现在，嘿，被这小子污蔑我不孕不育给我把人撬走了，你说这人恶毒不？”
闻言，于海棠这才故作镇定的坐了下来。
“现在，搞得全院子都沸沸扬扬的，都是被这个曹合给带偏了，哎，苦啊，都怪这个曹合。”
许大茂继而又道：“还有傻柱，就是轧钢厂的打饭师傅，跟我也是死对头，竟能胡乱编排我，不是念在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人，我早就收拾他们了。
还有，贾张氏这家子人，只进不出的白眼狼啊，还有院子里几个大爷，成天是倚老卖老的来院子里发号施令。
不过不怕，茉莉，迟早有天他们都得听我许大茂的。”
许大茂初步的让于海棠见识到了四合院内的人心险恶。
于海棠也是半信半疑。
不过，一想到这四合院里都是穷酸的工人，一身汗臭味，脏兮兮的，就许大茂这么个还有点文化的人，于海棠还是选择相信许大茂。
“嗯，大茂，你说他们不会私下底找我，说你坏话吧？”
于海棠忧心忡忡的问许大茂。
许大茂瞪急了眼，声调都拔高了不少，“茉莉，这还用说吗？这四合院里谁都不想看我好，肯定想着法子来拆散我们，为什么？
因为你漂亮啊，他们巴不得拆散我们跟你谈对象，阴险啊，毒如蛇蝎。
他们肯定会给你说，这个许大茂可是不孕不育啊，许家人也是很难伺候之类的，让你考虑下再嫁过来，总之，多少恶毒的话都会说出口的……”
“尤其是这个曹合，肯定会第一个来找你。”
许大茂郑重其事的笑着说，看样子，十分泰然，仿佛是清浊自清，浊者自浊的姿态。
“你就不怕我相信他们说的话？”
于海棠睥睨着许大茂。
许大茂豁然的笑笑，故作泰然，“茉莉，你这么聪明知道应该选择相信谁，哈哈，我根本不怕，咱身正不怕影子斜。
我还可以告诉你，曹合说我不孕不育当天，我就趾高气昂的让院子里的人全跟我去市医院，让大家做个见证，用事实堵住悠悠众口。
你猜怎么，没一个人敢跟我去，怂了。
何况，茉莉，他曹合都娶过媳妇了，你茉莉看得上吗？所以，我怕什么？”
于海棠喝着红酒，心里也是有了决定，表示相信许大茂是真的被冤枉的了。
不然，许大茂不会说的这样斩钉截铁，这些语气于海棠还是能听出来的。
至于曹合，别说已经娶过媳妇了，没娶过媳妇她也看不上那股子的穷酸劲儿。
……
在外面转悠了一圈临近傍晚，曹合背绑着手悠闲的走回四合院，好巧不巧碰上了许大茂送别于海棠的一幕。
许大茂喊了句明天去于家提亲，于海棠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四合院，拐角处看到曹合背绑着手朝着四合院回家，不自禁的咧嘴一笑。
“喂，曹合是吧？看样子，是故意在这里等着我是吧？”
于海棠笑呤呤，眸色间说不尽的鄙视色彩。
“有事？”
曹合冷了于海棠一眼，这娘们唧唧的有病吧？
“呵，”于海棠对自己的样貌还是很有自信的，这曹合摆出这幅冷态明显是欲擒故纵啊。
“曹合，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？”
于海棠握着自行车把手，对着曹合展颜一笑。
“嗯嗯，”曹合见到对方表情，点头，“有话跟你说，有病就去医院，别撑着。”
于海棠再好的心理素质也破防了，曹合是什么？工人阶级，跟文化阶级是两种对立。
“真是粗鄙，曹合，我都从许大茂那边听说了，你喜欢我是吧？还想用奸计……你要说什么？说许大茂不孕不育？
我于海棠跟你搞对象？呵呵，曹合，省省吧，不说许大茂都把你事迹告诉了，游手好闲，贪图享乐，纯属无赖。
还撬了人家许大茂的相亲对象……哪怕没有这些，我于海棠也不会跟你谈对象的，所以，今后就别一直故意来恶心我了……”
于海棠说了很多，语速很快，“曹合，我们，是不可能的。”
曹合拧眉，四九城年代也有普信女了？这于海棠真是把自己当成花儿了？
瞧这高傲的跟小孔雀一样，都找不着东南西北了。
对付普信女，曹合从来不姑息。
“麻烦您出门撒泡尿照照自己门牙在哪，别张开嘴就胡诌……要和许大茂结婚了是吧？恭喜恭喜，感谢大茂兄弟为民除害。”
曹合发自内心的贺喜，并拍手称赞。
“我知道，曹合你在强忍着，想哭就哭吧，别用狠话在这里掩盖自己的失落。”
于海棠跨步骑上自己的自行车扬长而去，只留下一个自认为潇洒的背影。
“呕~”
曹合对着于海棠的方向吐了，普信女绑架啊！这种人不讲道德的。
不过，于海棠怕是不清楚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吧？许大茂娶于海棠，这不得是欢天喜庆？
曹合等着看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