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半个月过去。
这一日,宁皓收到徐潇来信,说是宋室已经按照宁皓的要求,近日宁皓大嫂沐浅雪和贾似道侄子将抵达襄阳。
“吩咐人准备车驾,去襄阳!”
宁皓放下手中书信,直接吩咐了一声,就准备启程襄阳。
……
襄阳并不远,出关之后不过两日路程便可到达。
如果是快马,估计要不了一天时间。
宁皓到达徐潇大营之时,沐浅雪等人也正好到了襄阳。
不过眼下天黑,一应事物也不方便,于是也就没有急着将沐浅雪送到宁皓军营。
第二天天刚放亮,宁皓大军便埋锅造饭。
没多久,待大军用过早饭后,宁皓便率军出营。
此刻的宁皓,一身戎装打扮,他站立于战车之上,左手扶剑望着襄阳城头。
相比起其他武将爱宝马,宁皓相当喜欢战车。
不过战车毕竟是过时的东西,除了君主外,很少有主帅配备战车。
同样,宁皓的战车,也是标准的四驾马。
郭靖夫妇站在墙头,看着下方军阵中的宁皓。
“不曾想这位传言中的青帝,竟然如此年轻!”
黄蓉也同样看着宁皓,道:“不仅年轻,而且有雄主之象。”
她叹息道:“如果我们襄阳城有如此雄师,靖哥哥又岂会受制于蒙古大军。”
宋室根基腐败,百官贪婪,又极其压制武将,导致全国武事不举,竟不得不要他们这些江湖人士来守城。
如果不是他们夫妇二人在江湖上的声望,手上又握着天下第一大帮,恐怕早就战死在这襄阳城下。
郭靖怒极:“国家内忧外患,高门子弟不思国政,竟然干出那等强娶人妻的肮脏事,致使他人十万大军威逼城下,实乃耻辱。”
“靖哥哥,小点儿声吧!”
黄蓉虽然也是心有不忿,可惹事的毕竟是贾似道的侄子,要是郭靖这话不小心让人听了去,传到贾似道耳中,说不得又要给这襄阳城穿小鞋了。
与此同时,坐在宋国车驾内的沐浅雪,出的城门后,望着前方旌旗飞扬,大军横列,一青年男子立于战车,一股气吞天下的气势。
不知怎的,这数年来的委屈,涌上心头,两行清泪顿时滑落在脸上。
“夫君,雪儿终于可以回家了,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强迫雪儿了!”
她一边抹着泪,心酸至极的想着。
……
襄阳城门打开那一瞬,宁皓也看到了一支小型车驾缓缓驶出。
车驾四周遮着帷布,看不清楚。
不过宁皓知道,这就是他那一直没见过面的大嫂。
车驾行走至宁皓大军一箭之地便停了下来。
车上一黑服女子下得车来。
“备马!”
宁皓吩咐了一声,然后便翻身上马朝着车驾跑去。
身后跟着一众侍从。
沐浅雪眼睛直直地看着宁皓一行打马而至,她喜极而泣,眼睛看着马背上的宁皓。
良久哽咽道:“小叔!”
宁皓翻身下马。
“大嫂,咱们回家了!”
“嗯!”
沐浅雪前言万语如鲠在喉,最后只是颔首“嗯”了一声。
随后便带着一干侍女,直直走向宁皓大军。
沐浅雪离开此地后,宁皓目光冷然的看着其他人:“宋使,贾似道的那个龟儿子呢?”
“禀君上!”
宋国使臣躬身道:“一干人贩均押解在此,那贾优便是此人。”
说着,手指一指其中一人。
宁皓淡漠的看了那人一样,高声道:“把那龟儿子给老子捆了!”
“诺!”
宁皓随从纷纷下马到宋国的使团里,直接将贾优拖了出来,拿着绳子捆了个严实。
宁皓翻身上马,接过侍从递来的绳索。
“诸位!”
宁皓直接用内力喊道:“宋国高门不修德行,他贾似道窃据一国宰相之位,上不能为宋君分忧,下不能为百姓解难,如今连家风门楣都烂透了根,一国宰相子侄竟干出强娶人妻这等无耻之事,此事,本城主断然难以相容!”
“今日我宁皓,便陈兵于这襄阳城下,正告天下诸国,我青帝城基业,自祖宗传下已有百年,上次城主下至黎民,可以战死,却绝不苟活,任何妄图羞辱我治下臣民者,犹如此人!”
“驾!”
手中皮鞭狠狠地抽在马背,战马吃痛之下顿时扬蹄狂奔。
被栓在马后的贾优猝不及防,立时跌倒在地,被战马拖着一路疾行。
看着自家城主在他国城下策马扬鞭,青帝城十万大军顿时趾高气昂的举起手中刀枪。
“万胜!”
“万胜!”
“万胜!”
沐浅雪看着这一幕,眼泪又不争气的滑落。
曾几何时,自己夫君和公公,面对他国劫掠却只能低声下气,赔以粮食财物化解刀兵之祸。
如今不过短短三年,自家小叔便能带着十万大军,马踏他国领土,策马扬鞭!
郭靖一拳轰在墙垛之上,不知道是气宁皓嚣张还是气宋国内部乌烟瘴气。
宁皓此举,宋国确实是敢怒不敢言。
一来确实理亏,二来宋国干不过人家啊!
青帝城是各国都是公认的诸侯国,虽然宁皓并未立称王称霸,确立国号,可各国却依旧以国礼待之。
沐浅雪是谁?
那可是宁氏之媳。
强抢人家做妾,换到别的国家,沐浅雪的身份,都能算的上是前太子妃的身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