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一笑滚地葫芦般的从房顶滚落下来,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心口。
一柄细小的飞刀插在上面。
只要刀口稍微往下一点,哪怕是一点点,便可刺穿他的心脉。
这是,他想到先前那人的声音。
念你初犯,饶你一命!
顿时脸色煞白。
看着样子,那人确实是饶他一命了。
如此,那人的飞刀绝技该有多厉害?如果他的目标是自己的咽喉,自己的轻功能躲得开吗?
他有些惊怕的看着飞刀,那只是一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飞刀。
几乎就是在他落地瞬间,城主府内的侍卫蜂拥而至。
看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,韦一笑有些惨然。
想不到他堂堂明教青翼蝠王,也有被人架着脖子的一天。
就在韦一笑胡思乱想之际,城主府的一干侍卫忽的闪开左右。
一老一少两人走来。
适才带头抓他的侍卫长拱手行礼:“城主!”
宁皓笑着点点头,直接越过侍卫长,看着韦一笑,笑道:“明教四大法王,青翼蝠王韦一笑?”
“你就是传说中的青帝?”
看着宁皓那丰神俊朗的风姿,韦一笑心里震惊莫名,他没想到青帝城城主竟然这般年轻,比他们教主还年轻。
自从张无忌为他治疗寒毒之后,他便对张无忌死心塌地,认为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张无忌更惊才绝艳的年轻人了。
可眼前这位,明显要比教主强啊。
难怪教主的两个红颜知己会跟人跑哇!
宁皓自然不知道韦一笑心里想什么,他只是笑着说道:“正是本城主!”
虽然心里承认宁皓是这世间少有的俊杰,不过韦一笑嘴上却依然嘴硬道:“想不到传说中的青帝,名震天下的青帝城城主,竟然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娃娃!这天下人莫不是瞎了眼!”
“放肆!”
侍卫长怒喝了一声。
宁皓对侍卫长摆了摆手,好笑的看了一眼韦一笑,说道:“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,向你韦一笑这类,是不是要被拍死在那沙滩之上呢?”
“另外……”
“我青帝城可不是明教总坛,也不是那些可以让你高来高去的江湖门派,在我这城主府口出狂言,可不是什么好习惯。”
看着宁皓似笑非笑的眼神,韦一笑心里有些虚:“我教教主不日就当登门拜访,难不成这便是你们青帝城的待客之道?”
“客人来自然有客人的待遇,我青帝城的客人,向来堂而皇之的从我这城主府大门走入,似你这等蹲墙爬梁之辈,又岂能算是客?”
宁皓对韦一笑这样的人,一点好感都没有。
自己练功走火入魔,到处喝人血压制自己的伤势。
虽说后来有辩白过自己是喝动物和自己的血,不过在宁皓看来,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。
原著中虽然有一段说他不肯吸殷离的血,是因为殷离乃是白眉鹰王的孙女,明教大难之时,要齐心协力。
这一段让不少人对他有了改观。
但是,将一人血吸干是何其残忍的一件事?
杀人不过点头,江湖人打打杀杀实属正常,可像韦一笑这种杀人方法,又岂是一个残忍能够解释的?要知道失血而亡,其实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。
在宁皓看来,书中那一段并非作者为其洗白,更像是在讽刺正道门派那些虚伪肮脏之辈。
一个臭名昭著、以吸血为生的魔教妖人,在关键时刻都知道要团结抵御外敌,而正道几大门派呢?
元廷奴役汉人百年,却依旧为了一己私利,同门相残,汉人内斗。
还有比这更讽刺的对比吗?
如果张无忌这位主角,不是明教教主,读者的眼光没有从他的角度去看待全书,那么韦一笑就像是一种噩梦一般,萦绕在读者心头。
“将他挂在城主府大门口吧!”
宁皓决定给明教一个教训,省的以后人人都以为他这城主府是可以高来高去的地方。
“是!城主!”
侍卫长拱手行礼,然后吩咐手下架起韦一笑便离开。
……
结束了这小小的插曲,宁皓便继续向剑神请教武艺。
“你这小子就是个怪胎,年纪轻轻的内力强的一塌糊涂,你那飞到绝技也深谙刀道与暗器的精髓,二者合一倒是当世一绝!不过你这内力吧……”
李剑神侃侃说道:“浑厚天成却少了些运转如意。”
“呃!”
宁皓傻眼了:“前辈,我不是很懂!”
“你,你小子怎么就那么蠢呢?真不知道你这一身内力是如何练就的!”
李剑神顿时不耐烦了,他拿起一块石头丢向一边的湖里。指着湖面说道:“看到那波纹没?”
宁皓点点头,可依旧没明白。
李剑神说道:“这湖水深,石头落入湖底荡起的波纹虽然细微,却延绵不绝。如果遇到水浅,动静虽然大,如果有枯木飘在水面,虽然一时之间能迅速推动枯木,可却并不长久。而那细微的波浪,延绵不绝的推力却可持续将枯木不断推的更远。”
“前辈是说我运劲太过粗暴,声势虽大,可却远远没有发挥内力的作用?”宁皓灵光一闪,脱口问道。
“嗯~”
李剑神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,说道:“你内力浑厚,轻功飞刀皆是一绝,老夫我除了几式剑招,也就这武学的门道可以教一教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