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OR反？”
越智月光放低视线看着赤司开口，神色平静。
倒没有因为赤司一年级的身份，有任何惊讶或者疑惑。
“正。”
“跟我说话时，可以不用放低视线。”
“只有服从我的人，违抗我的人。”
“无论是谁，都不容许俯视我。”
赤司目视前方，淡漠开口。
身高跟越智月光的巨大差异，但气势却一点不输，甚至更胜。
天帝之威，不容亵渎！
“好。”
点了点头，越智月光转动球拍。
是反，越智月光的发球局。
“我可以让你先发。”越智月光沉默着开口。
“不需要。”赤司直接拒绝。
“准备迎接失败之人，是你。”
“我还不知道什么是败北。”
淡漠留下这句话，赤司走到了底线边界，等待接发球。
砰。
砰！
越智也没多说什么，站在自己的底线，有节奏按压网球。
“那一年级小鬼是谁？面对前冰帝部长，竟然这么淡定？”
“虽然我知道他肯定会输，但就这份心态，已经比很多一年级强了。”
“他你都不知道？青学新一任的网球部长，赤司征十郎啊。”
“打穿了青学网球部四十六人，并不是普通的一年级。”
“嘶，这么强吗？可那毕竟是越智月光，那赤司征十郎，赢不了。”
不少观众们也在盯着赤司跟越智，议论声不断。
只是看好赤司的人很少，根本原因就是年龄太小。
国中一年级跟国中三年级放一起，大家就是更愿意相信国三更强。
这也是赤司想要打破的陋习。
网王世界，该以强者为尊，而不是单纯的靠年龄。
“我不会留情。”
球场之上，越智冷漠开口，同时网球高抛。
身高的绝对优势。
哪怕是原地引拍劈扣的越智，所打出来的发球也称得上是扣杀了。
“轰隆！”
越智的发球，激射向赤司球场。
并不是马赫发球，但速度也绝对达到了220KM的恐怖级别。
这样的击球，在很多人看来，赤司甚至看不到，更别提能接住了。
可偏偏，赤司不只是能接，还能以更快的速度做出回击。
“轰！”
原地留下残影印记，再出现的时候，赤司手上球拍，已经如同战斧般劈飞网球。
网球化作一道红芒，以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。
“嗯？”
“也是速度型？”
见状的越智忍不住挑眉，但速度并不慢。
高大的身躯，几乎是瞬间拦截网球。
轰！
只是球拍跟网球接触瞬间，感受着传递而来的巨力，越智是真的变了脸色。
“怎么会！”
“好强的力量，竟然会是从一个一年级手上打出来？”
单手持拍已经挡不住了，越智果断双手还击。
“砰！”
脆响之下，网球被打回去。
可刚过球网，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网前的赤司以一击吊短球得分。
“赤司征十郎得分，15-0！”
静！
观看赤司跟越智比赛的观众们，都目瞪口呆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好强啊，这真的是一年级？”
越智的强大，很多人是亲眼所见。
放眼同龄人里面，能压制越智的也没几个。
可今天，一个一年级，竟然在越智手上抢先得分。
还是凭借速度？
“不只是速度快，力量也强的吓人。”
“现在的一年级，这么可怕的吗？”
黑部跟斋藤都被赤司给惊到了。
外行看热闹，内行看门道。
都以为是纯粹的速度赢了越智，但其实是力量跟速度的完美结合。
只是一年级而已，能将心体技完成到这种程度，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了。
“轰！”
“砰！”
“咚！”
第二球开始，越智更认真了，两人直接展开白热化激战。
球场之上气浪不断炸裂，浓烟滚滚。
不断有碎石溅射。
那是网球裹挟的力量太大，连坚硬的球场地面也被轰碎。
“这样的话。”
深深看了眼赤司，越智明白常规办法无法对付。
将赤司引到网前，紧接着一发迅速跨越长空的底角高吊球。
想要从网前去接这种底角球，哪怕速度型的越智都不认为自己能做到。
“越智月光果然要更强一些。”
斋藤忍不住开口，黑部却双手环胸，沉声道。
“看清楚了。”
“嗯？难道你认为，这一球赤司还能接得住？怎么可能。”
好歹也是U17的精神教练，斋藤对自己的眼力很自信。
要是一开始，赤司就能洞悉越智的意图。
那这一球还有希望。
可网球都已经急速下坠了，赤司甚至都没反应。
怎么想，都没可能接得到这一球啊。
“嗡！”
但就在所有人都认为，赤司要丢球的时刻。
虚空嗡鸣，球场凭空起波澜。
赤司探手间，那本该要落地弹射出界的网球，自己飞到了赤司身前。
“怎么可能！”
越智惊了，保持不了淡定。
“这！”
斋藤也坐不住了，看着赤司的眼眸，充满了骇然。
能够不经过球拍，就将网球肆意掌控于掌心之上。
这一招，毫无疑问，是连职业级选手都未必能领悟的网球顶级技巧。
领域！
而且，赤司的领域还不是初级阶段。
初级阶段的领域，就跟手冢领域一样。
需要在发球的时候，给网球施加旋转。
而赤司现在的能力，凭空造风就能操控网球。
这在领域的路上，已经走出很远了。
这真的是一个国中一年级能做到的事情吗？
斋藤至内心无比震动。
“没错，保持这样的眼神，我是不可战胜的。”
“你就保持这个顶礼膜拜的姿势，品尝失败吧。”
赤司看了眼越智，眼眸不带有丝毫感情。
紧接着身体舒展用力，网球狠狠被击飞了。
“吼！”
越智仿佛听见了恐怖的龙吟声，在他眼中，赤司的回球如同陨石坠落般爆裂。
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，轰然砸落，引发球场剧烈震动。
哪怕有地面的缓冲，网球弹射出界的时候，还是将铁网给打穿了。
“赤司征十郎得分，30-0！”
“是我小瞧你了。”
越智平静看着赤司，并没因为自己落后而紧张。
反而是眼眸泛起一抹异彩，气势开始发生不寻常的改变。
“那么接下来，这一球你还能接得住吗？”
特殊的起手式，明摆着告诉你我就是要打马赫发球了。
越智的自信，在此刻展露无疑。
马赫发球的绝对速度，连平等院都接不住。
此刻，越智就是要凭借马赫发球，将落后的局势迅速掌控回来。
“咻！”
时速超过了250KM以上的马赫发球，完全是肉眼无法捕捉了。
空气都隐约有音爆声回荡，速度之快，网球几乎可以说是在球场上瞬移。
眨眼的时间都没有，网球已经砸落在赤司球场地面，即将掠出界外。
急速之下的发球，哪怕是领域都来不及操控。
“这一球，你还能接得住吗？”
越智月光看着赤司，眼眸流转着一抹自信。
可下一刻，这一抹自信就彻底凝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