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真的是儒雅仁慈体弱的太子朱标吗?”
“充满儒将气息不假,但哪里看出来他仁慈体弱了?”
“人家清朝史官写得没错啊,因为体弱才站在寒风里一个多小时屁事没有,因为仁慈才打了对方一个三十比一!”
“对对对,他打对方三十比一,就是尽可能的对大明将士仁慈!”
“我糙,一人充满人才气息的解读,笑死我了!”
“我硬是把朱标的史料翻了一个遍,都写过一个‘武’字,就算要黑明,也不是这么黑的吧!”
“都他么能猜到对方元帅想什么了,还只能文不能武?”
“话不说满了,还是让老女人安排一下托廓帖木儿的镜头,看看他的部署吧!”
“......”
雁门关城门楼上,
呆小妹只是看着正在进城的骑兵将士,看着去时纵马飞跃,归时死无全尸的大明骑士。
才来的时候不觉得,
自从穿上了这身大明军服,自从她干了这搬运炮弹的活,有了此战的参与感后,她只觉得心里难受得慌。
她想哭,
但她不能就这么哭出声来!
她只要一哭出声来的话,所有人就都知道她是个女人了。
这对收留她的太子殿下不好。
她不能给那位正在认真指战的太子将军添麻烦。
所有网友的眼里,
灰头土脸的呆小妹只是蹲在那里,面对城楼墙脚暗自落泪。
为了不哭出声,她就狠狠的咬着那满是炮灰的纤纤玉指!
看着这样的呆小妹,
几千万网友却是没一个笑话她的。
因为他们也在哭啊!
只是安慰了一阵子之后,就让她安排对面的直播了。
雁门关城外五里,
北元军阵前方,托廓帖木儿的眼里充满了怒意。
“朱标!”
“本王小看你了。”
“十七岁,好熟悉的年纪!”
旁边早已气急败坏的乃儿不花大声问道:“大王,十七岁怎么了?”
托廓帖木儿只是调转马头向北,指着狼居胥山的方向道:
“大汉王朝的霍去病,十七岁被任命为骠姚校尉,随卫青击匈奴于漠南,与轻骑八百直弃大军数百里。”
“此战,他还斩获敌两千多人,其中包括相国等官员。”
“同时也斩杀了单于的祖父若侯产,并俘虏了单于的叔父罗姑比,勇冠全军,以一千六百户受封冠军侯!”
“时隔一千五百年,大明的太子,也在十七岁这个年纪,于雁门关外,以一千骑兵的代价,斩我三万骁骑!”
“只希望,他不是霍去病的转世吧!”
说到这里,托廓帖木儿便闭上了眼睛,左手狠狠的锤向自己的右胸。
与此同时,乃儿不花也跟着学了起来。
这是他们在默哀,
为惨死城下的三万北元骑兵默哀!
下一瞬,
托廓帖木儿一下子睁开了眼睛:“传令,召回那三万步兵。”
“胆已经被吓破,今天没必要打了。”
“就当这三万骑兵,投石问路了吧!”
“传令,选十万善战儿郎,明日步战攻城。”
“传令火头营,杀牛宰羊,让这十万儿郎吃好喝好!”
“......”
呼呜!!!!
很快,沉闷的号角声被吹响。
本在雁门关城墙外七百步,进也不敢退也不是的三万北元步兵,立马后队变前队,撒丫子就开跑。
一直到他们跑远之后,画面才回到了朱标这里。
朱标只是淡淡一笑道:“算你聪明!”
“明天,我等你十万步兵来功!”
“传令,鸣金收兵!”
话音一落,朱标就立马往城下而去。
也就在此刻,
直播画面变成了将士们的欢呼。
“我糙,牛逼了我的太子殿下!”
“他不是猜中了对方的部署,而是对方严格按照他的意思在部署。”
来自卧龙一号的【霸道飘屏】:“清史学家呢?出来解释一下!”
九州历史研究院,多媒体会议室内。
几乎铺满的大屏幕上,
这条来自于网友‘卧龙一号’的【霸道飘屏】,简直就像是那让人空中五马分尸的破甲爆炸箭一样,直接刺中了清史专家团队的剑仁。
朱婉君擦了擦眼泪,然后傲然俯视道:“剑仁?”
“你还是满足一下网友的诉求,出面解释一下呗!”
“为什么你们口中那绝对公正的清朝史官,能修改出一个‘儒雅仁慈且体弱’的朱标?”
咳咳!
也就在此刻,史教授大声提醒道:“朱教授你说错了,剑仁大师他们说得是‘修正与整理’,注意言辞哦!!!”
“对对对,为什么修正与整理出来了一个‘儒雅仁慈且体弱’的朱标?”
与此同时,
一贯老成持重的陈老院长,也直接把自己的笔记本对准了他:
“还有,关于我的记录,你也解释一下吧!”
“经过清朝史官修正与整理过的《明史—朱标传》,为什么一条记录都没有?”
所有人的眼里,
剑仁手里的扇子是使劲的摇啊!
明明空调开的是最科学的,让人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热的26度,他还是热得烧心。
不仅热得脸红如猴屁股,还胸闷又气短。
一只颤抖的肉手,接过陈老院长递过来的,他不敢不接的笔记本。
他只是十分不情愿的一看:
【第一条:朱标文武双全,还善于兵工研发,造出‘拦截巨箭’,首创‘撞针点火技术’。】
【第二条:朱标善于指战,精于换位思考,能精准预判对方指战员的作战意图。】
再看下方那虽然手绘,却很是工整的表格。
【第三条:(空白)】
【......】
很明显,这些空白迟早都会被德高望重的陈老写进去。
“剑仁大师,你嘴唇怎么这么白?”
“低血糖发作了吗?”
“有没有葡萄糖啊?”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