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言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楚言刚走出警署，就看到从计程车上面下来的曹达华。
昨天楚言一夜未归，曹达华担心楚言出事，硬是拉着周星星陪着他找到大半夜。
结果，今天就接到警署的电话，这才匆匆赶来。
要不是接到电话，他都打算去求自己上司让警方帮忙找人了。
当接到警方电话的时候，曹达华是懵逼的。
楚言自从出院后，就一直神出鬼没，白天也经常不在家，这点曹达华还是知道的，不过他以为楚言是在找工作，也没有多想，反而认为这是件好事。
可没想到，自家大侄子竟然稀里糊涂成了疑犯。
好不容易来到警署，结果竟然看到楚言没事人一样站在警署外面，让他懵上加懵，一头雾水的走了过去。
“达叔，你来了。”楚言笑容灿烂的招了招手。
……
曹达华家中。
楚言和曹达华面对面，大眼瞪小眼。
“你是说，你其实是警方的卧底？前段时间被警校开除住院，也是故意安排的？”
曹达华瞪大眼睛，缓了半晌，才终于回过神来，震惊道。
“没错。”
“那你失忆也是假的了？”
“这个是真的，我也是在我前上司乔Sir找到我之后，才想起来的。”楚言解释道。
“这个混蛋，竟然让你当卧底，等我见到他非狠扁他一顿不可。”
得知真相，曹达华愤怒道。
身为一个二十年的老卧底，曹达华深知卧底的危险，家里的神牌就是证明。
结果，现在什么乔Sir竟然让他大侄子也成了卧底。
“这个，恐怕达叔你没机会打他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乔Sir昨晚被恒达伪钞集团的谭成，一枪打死了。”
“恒达伪钞集团？！”曹达华又一次震惊，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卧底，怎么可能不知道恒达伪钞集团。
在道上混，也是存在鄙视链的。
社团的古惑仔，看不起马栏的鸡头。
洪兴，东星，和联胜这样大社团的古惑仔，看不起小社团古惑仔。
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悍匪，看不起只会拿刀砍人，收保护费的社团古惑仔等等。
像是恒达伪钞集团这种犯罪集团，在道上都属于是高端产业。
毕竟，人家用的是脑子，而且平常也都是穿西装打领带，真要动手的时候，也都是直接上枪。
底层的古惑仔，就算是大社团的揸Fit人也比不了，都不是一个档次的怎么比？
就算是洪兴、和联胜的龙头，见到谭成也得客客气气的，要不然，当年宋子豪为什么能在港岛这么威？
楚言一个新手卧底，竟然和恒达集团扯上了关系？
“谭成杀了你上司，岂不是说你也暴露了？恒达集团知道你是警方的卧底，你还不赶紧跑路！”
回过神来，曹达华紧张道。
楚言摆摆手：“达叔，别紧张，谭成也挂了，我亲手开枪打死的，而且昨晚谭成杀死了恒达集团的幕后老板，现在谭成一死，他们自己就够乱的了。”
什么卧底，完全是他用来应付警方和曹达华的借口，从头到尾，恒达集团就不知道有他这个人。
当时和谭成一起去大庙交易的手下，也全都被他和马克李两人干掉了。
况且，谭成和姚老板都挂了，马克李只要不傻，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，现在估计已经杀回了恒达集团。
马克李隐忍了三年，以他在恒达集团的人脉，没了谭成他想要上位，恒达集团内部没人能和他争。
“谭成杀了恒达集团的幕后老板？他自己也挂了？”
看着面前的楚言，曹达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说什么？同样都是卧底，楚言卧底没几天，谭成挂了，恒达集团幕后老板也挂了，马上就能回归警队了。
他卧底二十年，到现在还是个卧底。
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归警队，再继续卧底下去，他早晚也得步老王的后路。
想到这里，曹达华顿时愁眉苦脸起来。
“别说我了，达叔你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？”
看着愁眉苦脸的曹达华，楚言突然道。
“案子…什么案子？”
突如其来的一句，惊得曹达华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，他装糊涂道。
一脸你在说什么，我完全听不懂的表情。
楚言翻翻白眼道：“行了达叔，别装了，我早就知道你也是卧底了，你房间的盒子里，还装着你的警枪和照片呢。”
“……”
证据确凿，曹达华垂死挣扎：“阿言你误会了，那是我买来玩的玩具枪……”
说到一半，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，只能承认道：“好吧，我也是警方的卧底，你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
“上次打扫你房间，就看到喽，还有，周星星也是卧底吧？”
曹达华又穷又懒，一般情况下，都是楚言打扫房间，要不然这地方早就变成猪窝了。
既然楚言已经知道真相，而且也是警察，曹达华也不再装糊涂，把调查的进展，告诉了楚言。
查了几天，不能说没有进展，只能说是毫无头绪。
周星星每天被作业折磨的欲仙欲死，去了学校就是罚站，教室门都进不去，想调查都没机会。
“到底是什么案子？说不定我能帮你想想办法。”楚言明知故问道。
曹达华惆怅的叹息一声：“前段时间，爱丁堡中学组织学生参观警署，之后我上司的配枪就不见了，他怀疑是某个学生拿了，所以派了周星星伪装成学生，秘密调查，我负责配合。”
“结果你也看到了，周星星现在到了学校就是罚站，别说调查线索了，再继续下去，他能不能跨进学校大门都是个问题。”
楚言摊手：“那我就无能为力了！”
搞事情楚言可以，写作业就算了，他那点知识，穿越前就全都还给学校了。
这时候，曹达华的呼机响了，拿起来一看，登时傻眼：“阿言，周星星在学校作弊被逮住了，午饭你自己搞定吧。”
说完，他起身匆匆出了门。
摇摇头，楚言回到房间补觉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