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车里拉的是什么?"
陈跃民发问。
段云为声音有些发颤:“就是从车间里清扫出的废木屑啊,"
"拿回家用来烧炕用的。"
麻袋上的口没有完全扎紧,
里面确实是木屑。
"确定吗?"
陈跃民轻松拎起一个麻袋把它倒空在地上。
又拆下了另一个袋子。
随着几袋木屑倾倒出来,
段云为的脸色明显变了。
"领导,您瞧,这都是些普通的木屑啊!"
"没有任何其他东西!"
陈跃民发出了一声冷笑,
连续打开了上面几层袋子里的所有木屑,
确实如此。
可当提起底下一层麻袋时,
感觉到了分量陡然增加许多。
陈跃民将其提到空地上用力一倒。
咚当声响起!
一堆做工精良的黄铜螺丝从木屑中滚落下来。
"你怎么解释呢?"
陈跃民冷冷地询问道。
段云为吓得脸都白了,说话结巴起来:"领导,我真不知道啊!"
"我只是个运木屑的!"
"肯定是别人装错了。"
陈跃民点了点头。
"是吗?"
他挥了挥手,示意护卫队把剩下的木屑全部倒掉。
随着一声声闷响,除了最上面一层,底下每个袋子里竟然都藏着黄铜螺丝。
段云为的脸色瞬间从苍白变得蜡黄,转头就跑。
队员们见状立刻追了上去,
陈跃民立刻举起枪朝天开了几枪。
砰砰砰……连续三声响。
子弹直接把段云为头顶上的帽子打飞了。
这一下把他吓坏了,双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。
队员们马上冲过去抓人。
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刺鼻的气味,
原来是段云为裤子下面流出了热气腾腾的秽物。
这时正好是下班高峰时间。
工人们看到陈跃民开枪抓人,都被惊呆了。
"带回去!"
护卫队值班室旁边有一排小房子,用来临时拘留一些惹事生非、偷东西之类的人。
段云为被直接拖进了这些小屋里。
这小子嘴硬得很,无论怎么问都说自己是被冤枉的,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。
不仅如此,他还大声嚷嚷要货场王主任来。
陈跃民看了看后,干脆把段云为的衣服脱了,
把他的手拷在窗户顶部的铁栅栏上,
并且把窗户推开了一点。
这样一来,这家伙只能踮着脚尖,勉强靠墙站着,不一会儿就得难受得直哭。
"喂,你这也太过分了吧!"段云为一边喊一边骂。
陈跃民根本没理他,直接关上门走了。
安排叉子几个队员在外面盯着,禁止任何人靠近。
他自己则哼着歌回到了办公室。
金灿烂几个人仔细数了一下木屑里的黄铜螺丝,
竟然足足有五十多斤,让人震惊不已。
光是一车就已经发现这么多,谁知道他们已经拉了多少车?
金灿烂问道:"陈股长,现在给处长们打电话汇报情况怎么样?"
陈跃民摇了摇头,"还不急。"
"虽说现在人赃俱获,但这小子还没开口。"
"一定要把背后的大鱼也钓出来。"
金灿烂点点头,看了一眼钟表,发现已经下班一个小时了。
"陈股长,您先回家吧,今晚我留下来值夜班。"
"护卫队的人我有点不太放心。"
陈跃民说今天晚上他得去一趟煤炉那儿,让金灿烂辛苦一下。改日再补回这个班次。
金灿烂表示没有问题。
下了班之后,
陈跃民直接去了百货商店,
用系统奖励的自行车票加上150元买了一辆加重型永久牌自行车。
接着他又骑车赶到了供销社,
买了个煤炉和一百多斤煤,并放进了随身空间。
然后又采购了一些锅碗瓢盆,
驮在车后面骑回家了。
这时,夜色已经降临。
路上几乎没有行人。
陈跃民推着自行车准备进门洞。
突然,一个黑漆漆的身影冲了出来,
两人迎面撞上。
陈跃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对方身上,
感觉到一种惊人的柔软。
同时闻到一股独特的女性香气。
定睛一看,
这不是阎解成的老婆于丽吗?
她泪眼汪汪,像是刚哭过一场。
他连忙往后退了一步。
"不好意思!"
于丽低声说了一句,
随即小跑离开了。
陈跃民推车走进了前院。
家家户户都正忙着吃晚饭。
从阎解成的屋子里传来吵闹声。
听起来里面有阎阜贵和叁大妈的声音。
他们好像因为一块肉的事在跟儿子争吵。
原来,早上趁着阎解成两口子睡着,
叁大妈悄悄拿走了陈跃民送的一块猪肉。
结果晚上于丽要做饭时,
发现肉不翼而飞了。